寒山夜雨,疏桐挂月。雨水坠在泥土里,晕开一圈一圈的水渍。朔风也砭骨。浓稠晦涩的青雾漂浮在空气里。远远望过去天上一轮月仿佛泡在水里。像一颗死鱼的圆眼珠。长街两侧的人家早早都关上了大门,湿冷的风中弥漫着寂寥且萧索的空气。只听见犬吠的声音和婴儿沙哑高亢的哭声,随后传来长辈一声低沉的恐吓,这样的声音也就慢慢淡下去了。然后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响起来,长街尽头站立一道高挑的身影。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雨中客撑一把淡红色的油纸伞,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珠帘碎雨连接出的一片雨幕里。氤氲的烟霭是她清绝的妆。深黑色长发在脑后高高束起来,用蝴蝶样式的发卡扎成高马尾辫,露出一段光洁消瘦的脖颈。像一截玉骨。蝴蝶忍的腰间还配有日轮刀。呼吸法在绵绸潮湿的空气里悄然进行。长刀还未出鞘——她也如同是一柄刀——在踏进这条街巷的一霎那便已然锋芒毕露。 在远方的水坑里浮动起一个亮银色的影子。起初是一个水泡接连着一个水泡仿佛是沼泽地里的烂泥那样冒出来,紧接着水泡联结着水泡,仿佛人的肌肉一样肿胀起来,光洁滑润的水泡壁生出一根一根老树根般盘错虬曲的青筋。这些过程都是在顷刻间完成的。它几乎是在一瞬间便飞扑过来,凄厉的嘶明声如山鬼夜啼。雨夜奔蛰雷。 纸伞落地,砸出碎碎一圈雨珠,像一千瓣漫舞的樱花围绕少女飞旋。跃起,抽刀,长刀凛冽出鞘。兔起鹘落。鬼喷吐出的浊气裹挟着湿冷的寒雾扑在她的面上。精铁雕铸的日轮刀在风中斜拉出一道足有半人高的料峭长锋。刀声如老龙清吟,白虹高挂。掩住刀鸣铮铮的是接连两声重物砸落的闷响。那一只从水滩中凭空现身的恶鬼身形疾退至百步开外,原本应生长着双臂的关节暴露在冷风中。骨相森然。它的双臂在这一斩之下便已然横遭卸落。 吹灭孤村雨。长刀可挑寒山万重。 蝴蝶忍挥刀的手臂仍然横在半空中,日轮刀不住的颤抖。任凭雨水冲洗去刃上污血。手腕三抖,长锋在半空中旋转出一弯缺月。足尖轻点街面,足踝骨仿佛是一对欲挣而飞的蝴蝶。她的身形再一次浩然掠起,刀尖直指水中恶鬼咽喉,想要凭借这一刀之势将魑魅魍魉尽数于此斩灭。 可是几乎在于此同时,水鬼那一双死鱼一般的眼珠陡然翻转,香奈乎看到的是一对充斥着讥讽和嘲弄神色的瞳孔。被一刀斩断的缺口处有细胞彼此交错联结且开始愈合。很快,原本狰狞的森森白骨上便重新生出了两条肿胀的手臂,在一瞬间又分裂成四条,四条手臂最后裂变成八条,呈现出合抱之势,齐齐像蝴蝶忍抓来。它的左眼珠上被刻下了妖异的符文:上弦——陆。忍小姐此时尚且半悬在空中,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八条手臂分别握住自己的手腕和足踝,攀附上纤瘦的腰肢,余下两只手臂分别封堵住了她的眸和唇。一只飞舞的蝴蝶就这样被人折断双翅,从风中硬生生拉扯坠落,重重地摔砸在地面上。她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一只被鬼杀队定性为仅仅具有下弦实力的水鬼竟然是隐藏实力盘踞于此的上弦恶鬼。忍的意识正开始慢慢被抽离。她看见的最后一幕画面是眼前的妖物喷吐着浊气,粘稠的唾液拉着银丝从口腔里滴落下来,落在她的脸颊和锁骨上。身体铺天盖地一般笼罩着她的娇躯。那一双眼睛里闪烁着耀武扬威和淫靡的神色。 她晕了过去。 蝴蝶忍是被冷水泼醒过来的。冰冷的水像一条一条小蛇朝她的每一个毛孔里漫灌。她的双手被麻绳捆绑在一处,横向缠绕了三周的绳圈在两只手腕贴合处的缝隙又用同样粗细的麻绳紧紧收拢在一起。最为脆弱无力的关节被禁锢在在这样严密的固定之下,即便是一向以力拔山河而著称的岩柱都没有办法快速脱缚。更遑论是眼前娇弱无力的女子。绳圈的一段联结着房梁上另一根下垂的麻绳,她的双手被朝上拉扯起来,敏感无比的的腋窝和腰肢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嘴唇让外力强行撑开,中间塞入一根棒状的口枷,口枷两端衍生出的布条在她的后脑勺中央处系牢。口枷的尺寸恰好贴合了忍的口型——这一只上弦鬼为了成功俘虏虫柱或许早已经做过不少准备也说不定。地面上还放置着另外两件长短粗细各不相同的口枷,这又是为谁准备的呢。 蝴蝶忍小姐的目光朝前方望过去,发现自己的双脚被牢牢锁在一只足枷中。同样的足枷另外也还准备有两副——看起来似乎还有两位囚徒虚位以待。这样的刑具她并不陌生,鬼杀队同样兼有拷问和情报收集一职。而作为向来不忌讳被外人评判为冷酷歹毒的虫柱蝴蝶忍小姐——向来对拷问刑罚一类的活计最为擅长。她会把自制的药剂注入到那些被鬼王细胞侵蚀的肮脏生物体内,这些药剂或许可以增加生物皮肤的敏感度,或许可以在皮肤上引发直接且剧烈的瘙痒感。总而言之,配合着调制出的各种足以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药剂,对被足枷禁锢的恶鬼进行一番拷问是一件十分令人身心愉快的事情。只是她很难想象,一向作为处刑者的她有朝一日竟然会沦为他人的阶下囚,被一只令她恨之入骨的恶鬼处以同样的虐待。以下为收费内容(by http://www.prretyfoot.com)她双腿的裤管被卷到大腿根部,淡紫色的木屐被小心地褪下来,摆放在一旁的阴影中。那一柄萃毒的日轮刀被粗暴地折成两截,施暴者仿佛还认为此举不够泄愤,折断的刀尖被横插入木质的地板中。没入一大半尚且有余。因为见识过这一类刑罚威力的缘故,即便是从容到甚至可以用冷硬来形容的蝴蝶忍,心中也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恐慌。她的目光盯着前方一双黑色二趾袜包裹的足尖,因为被束缚姿势的缘故,她能看见自己的脚趾轻轻卷曲起来,紧接着又舒展开,如此往复。这也是一种紧张恐惧的表现。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脚心在泛起一层一层薄薄的白汗,汗水浸透到黑袜的棉线里,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味道。由于雨中鏖战的缘故,袜子表面也被雨水濡湿,粘稠的潮气裹挟着似有似无的少女脚心的酸臭在这一处封闭的空间——蝴蝶忍推断这大概是孤村中的一所民居——中曼延。她抽一抽自己的鼻尖,不由得涨红了脸。毕竟无论是怎样的人,嗅到自己足底的味道都是一件令人倍感羞耻的事情。她并没有挣扎,她很清楚这只水鬼的手段。既然已经被俘虏,甚至给施加上了如此严密却又暴露的束缚。对方自然有十成的把握不留下任何可乘纰漏。浪费精力和所剩无多的力气在这样难有成效的无用功上,不如稍作休憩对付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折磨。 她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像是一滩水在光滑的木质地板上滑动。然后那一只通体泛着乳白色的鬼就来到了她的面前。上弦六的水鬼也并不言语,只是轻轻捏住她的左脚,把蜷缩起来的脚趾掰开,那一只弯弓如星月的脚心就这样暴露在它的视野里。鬼轻轻伸出一根手指,鬼的手指似乎都是长而尖的,轻轻在她的嫩肉处从上到下拉下来一道划痕。骤然传来的瘙痒感剧烈冲击着蝴蝶忍的神经。她从未想象过自己的双足会如此敏感,倘若她曾经施加于人的刑罚尽数落到这一双脚上来,只怕会让她狂笑着晕死过去。尽管如此,出于对于尊严和意志的追求,她的贝齿咬紧口枷,只有这样才能够压制住想要笑出声音来的冲动,然而几乎眯缝成一条线的双眼和轻颤的眉毛早已经出卖了她。 鬼在这时第一次开口说话,尖锐的獠牙泡在几乎要溢满出来的粘稠口水中,他的声音也显得含混不清:看起来大名鼎鼎的蝴蝶忍小姐也不过如此阿。一双脚比我想象的还要怕痒呢。我给你一个求饶的机会,只要你命令游隼把恋柱和那位新跻升的狐柱诱骗过来,我立刻就放你一马。怎样,是不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机会只有一次哦。 原来它的目标还有恋柱和狐柱,可恶。蝴蝶忍蹙着眉,眼神中流露出不甘心的神色。如果不是自己的一时大意,她哪里会被以如此羞耻的姿势束缚在这里任凭羞辱,甚至被作为引诱同伴踏入陷阱的筹码。可恶。她的口中发出呜呜的闷响声,想要发出的讥讽和呵斥声都被那一只口枷完美地封堵在口腔里。深紫色的瞳孔紧紧盯着面前蹲下身子仍比自己高出半个头有余的恶鬼,拼命摇了摇头。她想说:我为心甘情愿自己的错误和大意付出代价,并且在加入鬼杀队的同时就早已经做好了献出生命的觉悟。忍宁可面对刑罚和拷问,汝等在黑夜中苟延残喘的凶灵也休想伤及我的同伴。 嘿嘿,好犀利的眼神。哦唷哦唷差一点就吓到我了呢。 鬼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在感叹什么呢?谁也不知道他是在为蝴蝶忍的不合作深感到惋惜,还是为她接下来即将遭受的羞辱而心生恻隐。 我倒是很想看一看,是你的觉悟更加强大,还是你的脚心更怕痒一些呢。哎呀哎呀!这么娇嫩的一双玉足任我把玩真是太可惜了。 鬼轻轻摩挲这蝴蝶忍的双脚的轮廓,甚至把一张狰狞的面孔贴上她脚底的嫩肉,轻轻蹭动了起来。最后他毫不留情地开口道:可惜机会只有一次,小姐既然不愿意合作,那我也只好笑纳这份厚礼咯。 说完,鬼的五根手指一齐放在了蝴蝶忍的脚底,从上往下刮擦起来,在软绵的黑色二趾袜上留下五道浅浅的划痕。这一次抓挠的轻重都把握的十分妥当,既不会骤然带来过于强烈的痒感,又不至太过轻盈而让受刑者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就像是主人在调教一只不听话的宠物狗,水鬼的每一次抓挠,指尖的起落都循序渐进。把凶名显赫的虫柱调教成自己的专属痒奴想想都是一件很令人兴奋抓狂的事情啊!它手中的并动作不算太用力,可对于蝴蝶忍来说就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了。她已经用尽了自己的浑身解数,她在内心中咆哮,呵斥着每一处因痒感而跃动的神经。停下来,求求你快点停下来吧。口中发不出声音,她甚至开始在内心哀求起来。蝴蝶忍的面颊涨的通红,挺立的鼻梁开始因为频繁地呼吸氧气而开始膨胀起来。眯缝着几乎要闭上的双眼也因为酸重而泛起了泪光。可是从表面上看来,蝴蝶忍仿佛根本没有受到来自双脚处瘙痒的干扰,被束缚的身躯纹丝不动。可那一双被黑丝包覆的小脚从最开始就一直微微颤抖着。 鬼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从柔软娇嫩的脚心转移到了脚趾的缝隙中。十指开始飞速在敏感的指缝中滑动。 唔——唔唔——哼唔哼唔————呼—呼唔——————唔。 尖锐高亢且杂乱无章喘息声从嘴唇和口枷的缝隙中爆发出来。就仿佛少女的意志也因水鬼指尖的勾画而纷混成了乱麻。痒感终于在这一瞬间突破了蝴蝶忍的最后一重防线,她的脑袋前后拼命的晃动着,蝴蝶形状的发卡在一开始就因为剧烈的挣扎而被抖落,束起的头发披早已经散下来,清秀的面孔还依稀可见。散乱的黑色长发就好像泥土里疯长的杂草。被吊绑起来的双手也开始剧烈的震颤,手掌蜷缩成拳状,又舒展开,十指徒然的抓挠着空气,仿佛这样就能够转移开注意力从而减少些许的痒感。房梁上落下一层蒙蒙的灰尘。心理的防线已经突破,水鬼自然要乘胜追击。手指忽然从脚趾缝中又转移到了脚底板上的嫩肉上。不再用指尖去挑拨,而是将食指的关节深深摁压进少女的皮肉里,再开始上下滑动。这样的手法刺激的不仅仅少女敏感的肌肤,更是脚底交错的经脉。水鬼的手指每一次摁压都带给蝴蝶忍的脚底血管被挤压后的钝痛。一双被禁锢在足枷上的尤物的止不住的剧烈颤抖。 唔————!唔啊。 由于口枷带来的禁制,所有本应该爆发出来的笑声在此时都被转化成了无助的哀鸣声。蝴蝶忍已经顾不上什么意志了。她的双脚怎么会这样敏感!蝴蝶忍从未刻意保养自己的足部,对她而言,手就是握刀的工具,脚就是行走的工具,仅此而已。恋柱偶尔会和香奈乎开这样的玩笑,调笑着说两句:妹妹的脚真是好看呀。她也只当这是那样性格活泼女孩子之间的互动方法而已。她当然没有想到,一双嫩足在水鬼的双手中居然被玩出了如此种类繁多而富有暗黑艺术性的花样。 一双被黑色棉布包裹的尤物在足枷的禁锢中勉强转动着,然而每当一只脚挡在另一只脚的前方时,那如同跗骨之蛆的手指就会落在位于前方的那一只脚底上。口腔中的津液因为口腔被迫张开而没有流淌的去处,这时候都一滴一滴从口中流淌出来,滴落在少女大腿根部的衣袍上,晕染出深黑色的渍水。水鬼此时还在贪婪地抚摸着这双丰满的肉脚。黑色的绸布缝制出的袜子带着粗纺棉特有的颗粒一般的触感,这双几日未换的双指袜底因为磨损而翘起了一个一个棉线球。与裸足顺滑的触摸感不一样,这种粗糙为这双尤物又增添了几分野蛮的性感,更何况这样的隔着这样的黑袜施加刑罚,更可以增加带给这位可怜小姐的痒感。何乐而不为呢。眼看着这一夜已经过去一小半,而自己期待的三位俘虏仅仅到达了一位。鬼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脑袋靠在手肘上,摆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末了,水鬼开口:虽然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把玩你这小娘们的细腰,就连袜子也还没来得及脱下来。真是遗憾哝。不过大爷我赶着做正事,没工夫只在你身上下力气。来——我们再做个交易。你给我把那狐柱和恋柱哄骗过来,不然我每过十分钟就屠杀这村里一个人。这村里最强大的人类都落在我手里了,再开一次杀戒也不算难事吧。 喂!本大爷只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 三! 二————! 一! 水鬼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诡计得逞的笑容。他看见被捆绑的像一条水蛇的蝴蝶忍闭上眼,绝望地点了点头。 不过嘛,这不代表我就放过你了。谁叫你不识好歹,错放过我给你的第一次机会呢。来,趁她们赶过来以前,大爷再陪你好好玩一玩。 唔————唔唔————!